刀劍亂舞同人/刀X主(女審神者)
燭台切光忠×審神者
燭台切光忠×審神者
*雙向單戀,清水向
*慶賀咪醬極化!回來後就夢到他了
*有其他刀劍男士出沒
*我只是想要有個善忠(´;ω;`)成全我對他想愛又不敢愛的情懷
一步一履小心的踩踏著階梯,夕陽的餘暉穿過窗櫺照在淺短的階梯上,光影重合讓踏階格格混淆在一起,讓人看得兩眼昏花。女子拉起袴擺,扶著扶手緩慢的走下樓。
正準備上樓的燭台切光忠發現她,訝異的把她叫住。「主人,你怎麼沒叫上我呢?」帶著一點責備,他踩上幾階靠近到審神者面前怕她踩空。女子習慣性的伸出手,燭台切會意到她的意思,牽著她的手引她下樓梯。
「你在忙呢。」此刻的他應該在廚房忙碌著,審神者覺得不過是下樓這點小事,沒必要勞煩人。雖說如此,他的關心還是讓她感到窩心,牽著的手傳來掌心的熱度,審神者緩慢的走著,偷偷享受著片刻寧靜的美好。
審神者戀慕著燭台切光忠。
這個本丸明眼人都知道的事,沒有人說破,也沒有人表態,兩位主角都沒有任何動作,沒人好意思去撮合或愚弄。在旁人看來是完美的主人與近侍的互動,燭台切分寸拿捏得妥當,近乎又保持著禮貌;審神者對他是親暱卻不溺愛,秉持主人的寬愛對待所有人。
但在審神者薄霧般的面紗下,那雙戀慕著燭台切光忠的眼神太過濃烈,滿溢著愛戀與濃濃的憂愁,她不肯說出口,只願把這份心思埋藏心底,卑微的愛慕他。
「啊!小光!主人!」太鼓鐘貞宗遠遠的看到他們兩個人,開心的揮手跑來。燭台切鬆開審神者的手,迎合跑來的太鼓鐘擊掌,其他人聽聞審神者下樓,紛紛探出頭來與她問候。燭台切一鬆手時她突然感到一陣空虛,從夢境中回到現實,倉促的回應其他人的問候,一回神燭台切已經離開她身邊了。
沒事的,她告訴自己,不過就是攙扶她下樓,走完是該鬆手的。他還有其他事要做,有其他人要交流,不可能一直牽著自己……他不屬於我。審神者淡然的想著,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輕輕推了一下,她回頭,鶴丸國永站在她身後。
「嚇一跳了嗎?明明主人才是偷偷要給我們驚喜的人呢!」早已習慣鶴丸時不時帶來的驚嚇,她沒有太大的反應,只困惑於對方說的話。
「碼頭的小船啊!我先去探看過了喔,主人真是有心呢。」花火奪回戰後的獎賞,她備了船筏讓人能到湖面上看煙火,享受夏日的氣氛,沒想到鶴丸先發現了。審神者隨即宣佈晚上在湖心釋放煙火,所有人聞言又驚又喜,紛紛討論著如何在最好的位置觀賞。
「主人,走吧!特別的驚喜可不能錯過呢!」鶴丸邀請她,她點點頭,走了一兩步習慣性的向後伸手呼喊燭台切的名字。
周遭突然安靜下來。
她發現懸著的手一陣涼意襲來,回頭發現熟悉的人不在身邊。燭台切離得不遠,鐵定聽到了她的呼喚,但他一臉錯愕站在原地,似乎猶豫不決,不似私下任由她接觸的親暱。
他一定覺得很丟臉。
審神者心想,這麼無恥的舉動在大家面前一定覺得很不像樣,很丟臉。
也許他根本不喜歡我。
一旦開始這麼想就停不下來,突然覺得冷風灌進鼻腔,冰凍了心臟,心跳像是停止了一樣,連呼吸都忘了。
審神者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,時間仿佛凍結在這個瞬間,最後鶴丸握住她的手打破僵局。「嘿!握握手!走吧!」大力的晃動審神者的手,她這才回神跟著鶴丸走,臨走前鶴丸對燭台切眨眼打暗號,示意他趕快跟上。
燭台切沒有動作。
太鼓鐘目睹了全程,拉了燭台切的袖子提醒他:「小光,你這樣……」
太沒禮貌了。但他沒有說出口,燭台切不可能不知道,他不可能會做出這麼沒禮貌的舉動,太鼓鐘抬頭看燭台切,發現他耳根泛紅,露出不知所錯的表情呆站在原地。
啊啊,小光害羞了。
改變策略,太鼓鐘從背後用力推了燭台切,「快點追上去啊!主人看起來很不高興喔,這樣一點也不帥氣啦!」「居然被小貞說教了,好丟臉啊……」太鼓鐘的策略奏效,他終於向前追了上去,一邊嘀咕著。
*****
點點星火散落在湖面,璀璨的煙花在夜空中盛開,湖面宛如夜空的明鏡,花火五彩繽紛在湖面朵朵綻放。
一艇艇船筏或大或小,劃破湖面形成一圈圈漣漪,小船載著眾人抓住稍縱即逝的絢爛煙花,抓住夏日的尾巴,抓住在世的每一刻美好。
燭台切光忠與審神者坐在小船兩側,默默不語。
火光照出他的半邊側臉,俊雅得不可一世,左眼耀金的瞳孔在煙火明滅中閃爍,視線卻忽略了漫天星火,直看著審神者。另一側臉藏起他的右眼,隱沒於黑暗之中,是那摸不透的心思。她側著臉靜默的望向璀璨夜空,臉上戴著面紗,朦朧得看不出輪廓。
「抱歉哪,剛才的舉動讓你不開心了。」燭台切說著,為了稍早的互動道歉。
「絕對不是覺得丟臉才拒絕,」他頓了頓,深怕煙火爆發聲淹沒聲音,對方聽不到他的解釋。待一陣煙花開盡後,才繼續開口。
「待在你身邊是很榮幸的事,所以……請不要露出哀傷的表情。」
我有嗎?
審神者問自己,虧他還能在昏暗的視線下看到矇著面紗的臉。是自己太過習慣,習慣他在身邊隨侍在側、習慣親暱的觸碰、習慣伸出手握住那雙戴著皮革手套的手,試圖從肢體的觸碰更深入對方的內心。
她無心看向天上火樹銀花,直盯著水面,湖面反射著夜空中的煙火,被擾動的水波打散,只剩殘破的光點晃蕩。煙火爆發的聲響斷斷續續,周遭小船傳來窸窸窣窣的嬉鬧聲,他們的船筏是湖上最安靜的所在。
「是我不該妄念,超出作為主人的本分。」
她終於開口,言語平淡但卻透露出那破碎成片的愛戀之情。
「是我不該有所偏愛,忘了其他人都看在眼裡。」
已經盡可能的一視同仁,不要有所偏心,卻還是將他留在身邊,以為寵愛能讓兩個人走得更近乎。他表現的得體又完美,親密與禮貌拿捏得妥當完全,合乎一個近侍的職責……但她總覺得離得很遠,縱使有肌膚之親,縱使擁抱彼此,她總覺得身邊的人心離得很遠。
「是我不好。」
以為能更親近對方,不該貪戀美好的臂彎,不該沉溺溫柔的笑容,更不該把施捨的憐憫當作兩相情願。
都是我不好。
她以為她的愛戀是盛放的煙花,怎料只是煙火的餘燼。最後一朵煙花散盡,餘光漸暗,審神者的身影仿佛要被黑暗吞噬。
燭台切以為她要消逝於夜色中,連忙向前伸手試圖抓住,動作卻破壞了船隻平衡,小船起伏晃動濺起水花,迫使他退回原位。
周遭的船筏點起燈籠,盞盞燈火在湖面亮起,零散的船隻緩緩駛回碼頭,這裡沒人動手點燈,只有微弱的月光溫暖的包覆他們。許久後,燭台切打破沈默。
「你啊,為什麼要說這麼讓人心痛的話呢?」
小船隨著水波晃動,燭台切打開火柴,小心的點亮燈籠,燭火溫暖的柔光瞬間籠罩兩人。趁著火光,他看見審神者的面紗沾上了點點淚滴,令人心疼。
「在這個本丸,無人不希望被主人寵愛。你總是一視同仁,盡量對每個人都一樣好、一樣溫柔,大家都知道的。」
她有些詫異,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,燭台切看著她,筆直的視線讓她無處可躲。
「總是在你身邊,享盡了別人得不到的寵愛……我害怕自己得意忘形,變得驕傲起來,做出難堪的事。」
燭台切說,他不喜歡被主人看到他害羞難看的樣子,但更不喜歡主人自貶,自顧自的以為他沒那個心思,仿佛否定他們之間的情愫是虛情假意。
「所以當你在大家面前對我伸手時,我真的……很高興,高興得幾乎要藏不住笑容、高興得不知所措,露出難看的樣子……還被小貞說教了,真是一點也不帥氣啊!」
暗自慶幸光線昏暗,審神者看不見自己羞赧的樣子,燒紅的耳根子。她沒有回話,水波輕拍在船筏的聲音在耳邊斷斷續續,大部分的船隻都已經靠岸,剩下零星的幾艘流連忘返。
「你在生氣嗎?」
過長的沈默讓他有些窘迫,試探性的問。自己猶豫不決的舉動讓她心碎,難免有些不安。
「不……我沒有生氣,真的……」
「……即使只有一點,只要知道你有一點點喜歡我……這樣就夠了。」她回覆,哭腔裡藏著欣喜。
燭台切一愣,然後笑了出來。怕再一次讓船隻失去平衡他不敢有太大動作,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,船身微微傾斜。
「我……比你想像得還要更喜歡你喔!所以……請讓我繼續待在你身邊,好嗎?」他說,伸出手等待著,就像每一次審神者溫柔的握住他,將自己的全部託付給他。
若不伸手握住他的手,小船便會一直維持略微歪斜的狀態。她傾身,握住那隻再熟悉不過的手,小船馬上便回復平衡。皮革手套摸起來有些冰涼,但穿過手套傳來手掌心的溫度卻很熾熱,穿透心底,重新溫暖她的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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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方踏上岸,幾個短刀便跑過來騰鬧著要玩煙火。審神者經不住他們撒嬌,弄了一些小管煙火和仙女棒給眾人續攤,今天不用準時上床睡覺,人人都可以享受美好的夜晚。
太鼓鐘貞宗拿了一支煙火給燭台切問道:「和主人和好了嗎?」燭台切有點遲疑,還是搖搖頭說:「不,我們並沒有吵架喔!」他得到了太鼓鐘疑惑的表情,但他沒有解釋只是淡淡一笑,四處尋找審神者的身影。
審神者在粟口田的短刀們旁邊陪伴他們,手裡拿著一支已經點燃的小管煙火,燃燒的煙火迸發閃亮的火星,似乎拿得太近了,好像快燒到自己。
忽然一雙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握住她持煙火的手,為她擋去星火,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。「會受傷喔!很危險的。」燭台切的手輕輕包覆住她的手,站在旁邊溫柔的提醒。
「嗯。」她回應,低頭看著正在燃燒的煙火。
小小的煙花在兩人手裡綻放,如同她再次盛放的戀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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